2008總統大選的候選人馬英九和謝長廷,都去看了這部電影,只不過馬英九是獲邀觀看首映,而謝長廷則是和老婆一起在中秋夜跑去看的。同樣是一部《色/戒》,馬謝二人卻看出了不同的東西,而這點不同,卻把人性揭示得淋漓盡致。
看完《色/戒》,照例是要被記者追著問的,於是,神情凝重的馬英九果然說出了意料之中的話「很感動」,記者問他為何感動,馬英九說了:「想起當年」幾個字後,就泫然欲涕,他表示,「主要是想到那場戰爭,還有那麼多犧牲的軍民,實在太感動了」。而謝長廷卻遠沒有這麼沉重,他的回答也在意料之外:看前,被問及看了片中床戲會有什麼感受,謝長廷摟著老婆說:「以前什麼沒做過,才不會害羞」;又說:「我們會做的比他們更深入」 。 馬沉重 , 謝輕鬆 ,兩人截然不同的表現,讓人不禁感歎:政客的秀,真的是各莊有各莊的高招兒,馬英九的沉重,注重個人形象,大義凜然,政治正確,不食人間煙火;而謝長廷則凸現自己感性的一面,身段柔軟,煙火氣濃,一派凡夫俗子氣象。
倘若換了其他議題,譬如“公投”,這樣的表現必然會導致馬得分、謝失分,因為那畢竟是政治大事,但在一部電影上,卻是馬失分、謝得分了,電影就是娛樂,你非得扯上春秋大義,只能顯得面目可憎。
我一直都覺得馬英九有問題,雖然很多人看好他,但我總覺得馬先生城府太深,尚未真正露出本來面目。最近他的一些做法,譬如跟在民進黨「入聯公投」的屁股後面搞什麼「返聯公投」,更加深了我對他的懷疑。誠然,小馬哥長了一副好面孔,但在那溫文爾雅的面孔背後始終有一股陰氣,或者說虛偽,因為這點緣故,我甚至覺得馬英九口不對心。誠然,馬英九看完《色/戒》之後滿懷沉重,可能出自真誠,但這也恰恰暴露出了他的短處「形象一成不變」,不知轉圜,器形可能很好看,但是,碟子畢竟不能拿來盛湯。
至於謝長廷,是老謀深算的政客。但是,政客也有做得好和做得不好的,我不得不承認,謝長廷算是做得好的那一路,亦即老江湖、老油條。這一路的特點,大概可以拿水來做比方,所謂水隨器形。於是,他就比馬英九這類的“器”多了幾分轉圜的餘地,起碼不必看個電影也拿腔作調地裝逼。這或許就是謝長廷比馬英九高明的地方「我就這樣,反正我不藏著假著」。其實,一個政客,是不是藏著假著,大眾心裏都沒底;不藏是藏,藏是不藏,就看誰的戲演得好,誰的包袱抖得響了。在這一點上,國民黨也好,馬英九也罷,實際上該學學綠營和謝長廷,否則,面對一個會打選戰的民進黨,未來“2008大選”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師夷長技以制夷,這話多多少少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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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ct 19 Fri 2007 16:38
【轉貼分享】馬謝看《色/戒》
- Oct 09 Tue 2007 16:33
【轉貼分享】止住的持名念佛
「住」就是住在這裡,等於住在房子裡,停在那裡。但是怎麼樣能把煩惱妄想停住呢﹖佛說:就是這樣住。
我們都知道,學佛最困難的,就是把心中的思慮、情緒、妄想停住。世界上各種宗教,所有修行的方法,都是求得心念寧靜,所謂止住。佛法修持的方法雖多,總括起來只有一個法門,就是止與觀,使一個人思想專一,止住在一點上。
譬如淨土宗的念佛,只念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就是專一在這一點上。南無是皈依,阿彌陀是他的名字,皈依阿彌陀這一位佛。
說到念佛,有個笑話告訴年輕同學們知道,有一個老太太,一天到晚念阿彌陀佛,念得很誠懇,他的兒子很煩,覺得這個媽媽一天到晚阿彌陀佛。有一天,老太太正在念阿彌陀佛,這個兒子喊:媽!老太太問幹甚麼﹖兒子不吭聲了。她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又念起來,念得很起勁。兒子又喊:媽!媽!那老太太說:幹甚麼﹖兒子又不吭聲了。老太太有一點不高興了,不過還是繼續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兒子又喊:媽!媽!媽!這個老太太氣了說:討厭,我在念佛,你吵甚麼。兒子說:媽媽,你看,我還是你兒子呢!不過叫了三次,你就煩了,你不停的叫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不是煩死了嗎﹖這個話表面上聽起來是笑話,但是它所包涵的意義,實在是很深刻的,不要輕易把它看成一個笑話。
念阿彌陀佛是持名,等於叫媽,持他的名字。持名念佛有它的意義,不過現在我們不是討論這個問題,而是說這一種修持的方法,是要念到一心不亂,達到止、住的境界。我們大家普通念阿彌陀佛,一邊念,一邊也照樣的胡思亂想,就像一支蠟燭點在那裡,雖然有蠟燭的光亮,旁邊的煙卻也在冒。又像石頭壓草,旁邊的雜草還是長出來。這種情形不能算一心不亂,因為沒有住,沒有止。真要念到一心不亂,忘記了自己,忘記了身體,忘記了一切的境況,勉強算是有一點點一心不亂的樣子。作到了專一,一心不亂的時侯是止,念頭停止了,由止就可以得定。
- Sep 24 Sun 2006 11:28
【轉貼分享】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 Jul 22 Sat 2006 11:06
【轉貼分享】父親的襯衫
直到有一天,父親咳嗽得厲害,孩子們衝進臥室,扶起坐在地上滿臉淚痕的父親,才看見開著的抽屜,和那件整整齊齊的襯衫。
三十多年前,父親常出差,每次出門前,母親都會為他把襯衫熨平,再一件件摺好,放進旅行箱。
母親摺衣服很小心,不但沿著衣服的縫線摺,而且把每個釦子都扣上。「不要那麼馬馬虎虎、亂拿亂塞。髒了的放一邊,沒穿的放一邊。穿的時候,別急,慢慢把每個釦子解開來,輕輕抖一下,再穿,跟剛燙好的一樣。」
母親總是一邊為父親裝箱,一面嘮叨:「別讓外人以為你家裡沒老婆。」又嘟嚷一句:「碰到年輕小姐,別太近了,小心口紅弄到衣服上,不好洗,又惹我生氣。」
「妳少囉嗦幾句好不好?妳知道嗎?」 父親常笑道:「妳是天底下最體貼,又最多心的老婆。妳呀!連摺衣服,都有陰謀。」
「不錯!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小心弄髒了,偷偷洗乾淨,再教別的女人為你摺,我啊,一眼就看得出來。」
不過,母親總會算著父親出差的日子,多裝一件襯衫,說:「多一件,備用。不是叫你晚一天回來!」
那一天,父親沒晚回來。衝進家門,卻晚了一步。
父親抱著母親哭了一夜,又呆呆地坐了一天。然後起身,打開手提箱,捧出母親多摺的那件襯衫,放進抽屜。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字說:「不准開、不准動!」
當然,他自己除外。
尤其最近,父親常打開抽屜,撫摸那件衣服。長滿黑斑的手,顫抖著,從襯衫領口的第一個鈕扣,向下摸,摸到疊起的地方:「瞧,你媽燙得多平,摺得多好!」
有一次小孫子伸手過去抓,老先生突然大吼一聲,把孩子都嚇哭了。為這事,兒子還跟媳婦吵了一架:「爸爸當然疼孩子,但是那件衣服不一樣,誰都不准碰!」
可是,今天,父親居然指指那個抽屜,又看看兒子,點了點頭。
兒子小心地把衣服拿出來,放在床邊,把釦子一個個解開。
三十多年,白襯衫已經黃了,尤其摺在下面的那一段,大概因為緊靠著抽屜,明顯地黃了一大片。
兒子遲疑了一下。父親突然吹出一口氣:「打開!穿上!」衣服打開了。
兒子把父親抱起來,由女兒撐起一隻袖子,給老人套上。
「等等!」女兒的手停了一下,低頭細看,小心地拈起一根烏黑的長髮:「媽媽的!」
父親的眼睛睜大了,發出少有的光芒,居然舉起已經黑紫的手,把頭髮接過。當襯衫的釦子扣好時,兒子低聲說:「爸已經走了!」
女兒把老人的兩隻手放到胸前,那手裡緊握著的,是一根烏溜溜的長髮。
- May 24 Wed 2006 09:17
【轉貼分享】關於年齡
誰也不要躲避和掩蓋一些最質樸、最自然的人生課題如年齡問題。再高的職位,再多的財富,再大災難,比之于韶華流逝、歲月滄桑、長幼對視、生死交錯,都成了皮相。
北雁長鳴,年邁的帝王和年邁的乞丐一起都聽到了;寒山掃墓,長輩的淚滴和晚輩的淚滴卻有不同的重量。
- Jan 22 Sun 2006 11:31
【轉貼分享】斷臂山
兩個男人相愛了。這是一件可怕的事,就是當了社會開明和包容程度很高的今天,這依然是很難讓一些人接受的,何況是1960年呢?
1960年,美國。在偏遠的懷俄明州,兩個年輕人愛尼斯與傑克受雇於同一個牧場主 ,在斷臂山上守護著龐大的羊群。愛尼斯與傑克,他們有著太多的相同的地方:他們都不到二十歲,都很貧窮,都無法繼續讀書,都有一個高遠的夢。但是,由於命運的差錯,他們只能在貧瘠的斷臂山做著牛仔。 因為偏遠,因為孤獨,他們的交往有一種更徹底更理想化的本質,他們開始是互相欣賞,後來是相識感激,最後發展到了那種情與性的吸引。異性之間的愛情是甜蜜的,是沒有負擔的,可同性之間的愛情承擔著超乎尋常的負擔,非但不被承認,還會歧視,甚至暴力殺害。在這樣的背景下,這對青年同志的情誼變得格外謹慎,也格外小心,格外酸楚。他們只能逃離於人們的視線之外,小心翼翼地交往。像古往今來所有的同性戀者一樣,他們掩人耳目的結了婚。
他們在各自的婚姻裏做著丈夫,但是,他與他,愛尼斯與傑克,卻自成一體,他們無法分開。二十多年,他們始終維繫著同志情。每隔一段時間,他們會聽從內心 的安排見一次面。見面的方式是很奇怪的,他們以鉤魚為名,各自出走,然後來到山林,放下一切,相互愛慰。他們也只能這樣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們一生一世都會這樣。
但是,還是出了意外。同性戀總會出意外,就像中國的同性戀酒巴,總會有員警破門而入,總會以各種理由驅散他們或她們的聚會;就像西亞的同性戀者,總會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用石頭砸死。傑克神秘地死去,可能是在修輪胎時,被輪胎鋼圈打中頭部而死;更有可能,是被人用修車工具打死。
這段故事來自於一部電影,李安的《斷臂山》。 李安的電影,來 自於一部小說,美國女作家安妮•普洛爾的同名小說。邊緣人物,邊緣愛情,不只是感歎,還有深思,我們這個社會,我們這個時代,如何對待同性戀?
同性戀主要是性取向的角色錯位,它的愛意與情感不像普通人那樣指向異性,而是同性。它最大限度就是“性取向障礙”,但是,決不是疾病,也不是魔鬼的愛情。我們知道, 美國精神病學會於1974年經投票表決把同性戀從性障礙中刪除,國際疾病分類也取消了同性戀。同性戀是一種社會現象,不管你是喜歡與否,它存在著,並發生著,發展著。 我們認為,一個社會的文明的尺規之一就是看它如何對待同性戀與愛滋病。同性之間發生的情感也是愛情,並且,由於社會的主流的排斥,它有可能比異性間的愛情更為曲拆,更為豐富。導演李安說:偉大愛情須有巨大障礙。按照這種說法,愛尼斯與傑克的情感,應該算得上偉大愛情了。
無法想像,為了打一個電話,他們要走那麼遠的路;為了一次會面,他們要繞那麼多的圈子;為了一次擁抱,他們可以苦熬五六個月。二十多年了,他們不棄不離,始終給對方留一個溫暖的空間,等待著於空明的夜色中對方的悄然而至。當欺騙、輕諾與陰謀每每發生在通常意義的愛情中時,我們到對愛尼斯與傑克,只能表達由衷的敬意了。最後一次,當愛尼斯來到傑克的房間裏,發現了自己的那件以為早已丟失的汗衫,他抓住汗衫,拚命地嗅著那淡淡的煙草味道時,我們都會不約而同地感歎:這真是一樁偉大的愛情!是啊,我們這個社會,給同性戀的空間太窄了。從古至今天,他們只能偷偷摸摸。斷臂山的同性戀是一個典型的場景,現在則轉移到了酒巴、網吧、車站、地下廣場,當他們頂著危險約會時,異性戀人們有沒有內疚之情呢?
由於大多數人並不真正瞭解處於性倒差的同性戀,因此,讓整個社會突然開明起來,甚至允許同性戀者的婚姻,那顯然是不現實的。而且,對於同性戀,還出現過一次大的反復。八十年代中期,人們發現,愛滋病這一世紀怪病多見於同性戀者這一實事時,同性戀者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據調查,在同性戀中有20%屬精神性同性戀,從不發生性關係,有35%偶有性關係,經常保持性關係的只有15%,性關係混亂的只占很少數。 即使同性戀者之間有性關係,只要他們沒有違背人倫,沒有對社會現有的秩序造成衝擊,他們只是個體與個體之間的情感表達,與普通人的表達沒有兩樣,他們又有何罪呢?
其實,我們每一個常人都背負著像斷臂山一樣沉重的東西。有時是少年時代的一個夢;有時,是一筆不得不償還的心債;有時,是家庭生活中的一次意外呻吟。這時,我們渴望放下它,就像和尚放下他行遊與化緣的布袋。放下布袋,何其痛快。那麼,當我們在放下自己的布時,可否讓那些同性戀者放下他們的斷臂山呢?
原文連結
- Jan 04 Wed 2006 10:45
內心的平安才是永遠
- Dec 21 Wed 2005 09:22
把心帶回家
「不要把一生心血精華賣給公司,留給家人的卻是破銅爛鐵」 。
維豐在新竹科學園區上班,每天不管工作到幾點,他一定開車回台北的家,每個人聽了都好羨慕他們夫妻如此恩愛。
季擇聽了這種事,頗不以為然,說他每天雖然應酬到很晚,一定回家睡覺,他也是新好先生,怎麼沒人讚美他?鼓勵做老公做爸爸的男人回家,是一樁推行很久的運動,有些男人就把「回家」當作指標,但他卻忘了,他的心有沒有一起跟著回家。
曾經在美國住過一陣子,他們的社區裡,每到下班時間,就看到一家家的先生開車回來。回來後可沒閒著,衣服一換,不是除草修自行車,就是遛狗整理庭院。夜幕低垂,全家一起看電視,很早就上床睡覺,很少人會去喝酒應酬。週末假日,不是在院子裡除草、烤肉,或在車庫辦個小型舊物拍賣,就是全家出門旅行。他們回家,是把心和身和愛,都一起放在家裡。
反觀我們這兒,賣命加班、努力應酬、拚命喝酒、用勁唱歌,把實驗室當家、把PUB當家、把朋友家當家、你的家,只是摸黑回去了,管他是沙發是地板是浴室,倒頭就睡。醒來迷迷糊糊的,梳洗一番又去上班了,沒跟太太說上一句話,沒跟孩子打過一個照面,搞不好跑錯人家,你都不知道。
做爸的如此,兒女上行下效也如此,做媽的心想,你們都不回來,我也出去吧!
「家」就變成了一個空殼子。
不論你家誰是一家之主,不妨率先示範;
※每週最多一晚去應酬。不管是談生意,跟朋友聊天,或是跟主管籠絡感情,一週最多一次,其餘時間應該留給伴侶談話,和孩子聊天,跟家人建立感情。
※即使晚歸,也要清醒。醉酒開車要重罰,真是一個福音,至少大家都不敢在夜裡喝酒。最好是連計程車也拒載酒醉之人,說不定能挽救不少形同陌路的婚姻。因為沒喝酒,回到家,至少還能清醒的跟家人說說話。
※回家以後,不以自己會賺錢自誇,照樣樂在家事中。家事是全家人的事,在外奔波雖然很辛苦,但是在家忙碌,也不輕省。互相體貼,付出愛心,隨手做家事。
※不要把一生心血精華賣給公司,留給家人的卻是破銅爛鐵。為公司賣命,贏得高薪與高職,確實很有成就感。但隨著你的退休被淘汰,遣些都成過眼雲煙。然而,你給家人的愛,卻是一輩子不會變質,他們會回報你以更多的愛。
- Sep 29 Thu 2005 11:27
當中文遇到電腦 繁體不再煩
【2005/09/29 聯合報】張良政/博士生(高雄市)
李敖於復旦大學的演講,大多數人只注意他有無罵共產黨,以及檢視內容是否麻辣,卻忽略他談的其實是更深入的文化問題。
不常用電腦的李敖,卻花了這場演講近一半的時間談中文之美,與中文面對資訊時代的機會,他其實另有目的。
雖然李敖說電腦出現是中文的新機會,但是電腦能處理中文也是很多人努力的成果。朱邦復在回憶錄中提到,當初要發展繁體中文電腦時,請教很多電腦專家都說:「電腦是西方的玩意,中文不適合用電腦處理,只有像英文的拼音文字才適合用電腦處理,面對電腦時代,我們只有放棄中文,改用英文才行。」朱邦復偏不相信,心想,既然你們都說不行,他就自己去學電腦,進而發展出倉頡輸入法。
隨著軟硬體的進步,中文反而藉著電腦有了新的面貌。資料庫大師陳品山曾寫過一篇論文,指出他的圖像式實體關係概念是從中文文字結構而來。
從物件導向的觀點,每個中文方塊字其實正是一個物件。物件導向觀點是把電腦的資料處理與程式流程結合,一個物件類別包括了資料與行為的意義,透過物件就可用來描述任何一個自然界的物體。李敖指出:「一個方塊字可以當名詞,也可當形容詞,也可當動詞,而且一個方塊字代表一個意思。」這不就是物件的概念嗎?
所以,以前人認為中文是落伍的語言,但從另一觀點看,中文又反而變成另一種進步的語言,因為中文具有最新的物件導向的概念,這真是有趣的事。
大陸推行文字簡化的原因是中國文盲多,中文又很難寫。但是,當現在以電腦輸入代替書寫時,簡體或繁體的處理已沒有差距,許多中文輸入比賽結果也顯示不論是繁體或簡體,速度是差不多的,甚至由繁體字發展出來的倉頡法輸入仍保有每分鐘輸入最多字的紀錄。
當輸入與讀寫不是問題時,繁體與簡體已沒有差異,但簡體字卻還有扭曲了很多中文原意的缺點;中文字畢竟是象形文字,由文字可生義。
李敖其實是告訴大家,當電腦輸入使得繁簡沒有差異時,不要從書寫觀點來看,應從閱讀觀點,重新來看繁簡字的問題,繁體字比簡體字更易閱讀,也更美觀。這討論的是中文面對資訊時代未來的發展,也給大陸與台灣人們在政治口水之外,另一個思考的空間:以前因為政治立場支持繁體與簡體,現在當另一種新機會出現時,我們又該如何使用我們的文字。
- Jul 11 Mon 2005 18:34
我愛笨女人
作者:我宿五松下
出處:五松後花園
不知道別的男人有沒有和我一樣的灰暗心理,對太聰明的女人,除了欣賞景仰之外,我總是有一種戒備和排拒心理,心裏鍾情愛慕願意接近的,是那種有點點笨,或者說有點點傻的女人。
產生這種奇怪的心理跟讀《紅樓夢》有點關係。大觀園無疑是聰明女子的集散地了。隨便從中挑一個美眉,其IQ都足以在奧林匹克數學比賽中獲得名次。但聰明過了頭,或聰明用錯了地方,就會令人生畏。林妹妹夠冰雪聰明的了吧,但她聰明的大多用在了敏感上。心眼小的跟針眼似的。遇到一點點小事就鬱悶的不行,獨自愴然淚下。攤上這麼個老婆,天天要解釋天天要哄,不累死才怪。對寶姑娘本來印象還不錯。會說話,會做人,會辦事,左右逢源。但關鍵時刻為了明哲保身,假裝撲蝶,竟然不惜嫁禍於人。這樣的聰明則有點恐怖了。萬一哪天不小心得罪,說不定就會被其暗地裏捅上一刀。這樣的事她絕對做的出。鳳姐就更不要提了,治家理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賈府沒有一個人算小帳能算過她。但整起人來更是專業。毒設相思局,涼水坑人家。殺人都不用刀子。怕怕!金陵十二釵,比較來比較去,,還是覺得性格憨答答,說話口齒不清,一口一個“愛哥哥”的傻湘雲親切可人些。最起碼,跟這樣的人在一起玩,心裏踏實。
無庸諱言,在這個男人主導的社會,大多數男人都有較強的自我中心意識。尤其是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辯證唯物主義常識告訴我們,一座山上只能放一隻老虎。絕不可麻布袋裝菱角個個出頭。如果你是一個個性較強的男人,找老婆時你一定要有足夠的精神準備。家裏再放個比你聰明比你能幹,主意多且領導欲比你強的女人,你能在她頤指氣使的權威下俯首貼耳摧眉折腰嗎?三思!
都說女人的虛榮心強。但經社會學家論證,男人的虛榮心較之女人,有過之無不及。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即使在外面混得再落泊、再萎瑣,也要裝得人模狗樣一幅頂天立地的樣子。但這種偽裝,糊弄不了善於察顏觀色閱人無數的聰明女人。還沒等你打足氣充胖子,她就會拿出一柄殘酷的小刀把你無情的戳穿。而笨女人在這方面是很給男人面子的。她們見不多識不廣,老公就是她頭頂的一片天。別的不會,只知道用她們特有的笨方式,心疼和撫慰男人的含辛茹苦。
那天中央電視台《藝術人生》採訪相聲演員楊少華。他說他故去的老伴,從來不看他在舞臺上表演相聲。她笨,沒文化,不懂那是藝術,不願意看到丈夫在臺上裝瘋賣傻,像猴子一樣逗人樂。每次楊少華回家,她都要飽含深情地說一句,受累的回來了。然後為他打水洗臉為他包餃子。幾十年如一日,直到她死。楊少華說到這的時候,臺上台下都陪他一起泣不成聲。笨女人用她拙笨的愛,打動了老楊和所有的觀眾。
男人幾乎都有強烈的表達欲。但在這個等級森嚴,誰官大誰的嘴就大的社會,大多數的男人在社會上扮演的是從屬的角色,心情是壓抑的,生活沒有給他們更多展示的舞臺。一肚子雄才偉略真知灼見,總有找個渲泄的渠道。所以更多的時候,男人需要的是一個聽眾,而不是“對方辯友”。如果你面對的是聰明的女人,她們的思想見解或許比你還多,還沒等你發話,她就幫你分析這分析,還不停地給你抬杠。本來是要泄泄壓,結果倒是添了一肚子氣。舊愁不去,又添新堵。何苦來哉!笨女人在這方面就比聰明女人好多了,她們絕對不會和自己的男人搶話語權,而是心甘情願地承受男人的眉飛色舞唾沫四濺。說到興起處,男人即使吹吹無傷大雅的小牛,她也看不穿。那一臉虔誠一臉崇敬的神情,嘖嘖,讓男人好有男人的感覺!
聰明的女人大多都有控制自己男人的野心。而男人在盡到自己對家庭的責任和義務之外,誰都想有一小塊屬於自己的精神領域。比如存點私房錢,偶爾跟幾個狐朋狗友打打牌喝喝酒。大多數聰明女人是不容許這一小方領土存在的。她們認為,愛就是無私的,毫無保留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的老婆是笨女人就好糊弄多了。你明明發了一千元獎金,你藏了兩百上繳八百,說完全繳公了,她全然不覺還樂得屁顛屁顛。你去朋友家打麻將,就對她說領導找你開會,她也會信以為真,能為自己的老公受到領導的器重而榮幸之至。當然,男人實施這些小型的欺詐行為必須有個度,即使有點小傷害,也以擦破皮為底限。如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截留資金幹其他有喪道德標準的事,則是自做孽、不可活了。
笨女如此多嬌,引我魂牽夢繞。有一點忘了強調。我喜歡的所謂笨女人,絕對不是那種少根筋缺根弦,只知道雞蛋“五毛錢倆”,不知一個雞蛋值多少錢的女人。到底笨到什麼程度為宜?以我之見,起碼要聽得懂男人說的話。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再說第二遍時,絕對就不是第一遍時的那種況味了。好比你說了一個段子,大家都樂得前仰合俯,她卻搞半天沒反應過來,一個勁問人家笑什麼,還纏著人家再說一遍。這樣的笨女人,比聰明女人更可怕。閃!
科學家對人的智商曾經做過測試,大多數人的智商其實都是差不多的。但實際上,自認為自己比別人聰明一些的女人,不乏其數。對這樣的女人,我敬而遠之。我喜歡的笨女人,是那種心裏對什麼都看得很透徹,但又才美不外見的人,簡單、知足、懂事,絕不會讓她心愛的男人難堪和尷尬。聰明難,笨更難。有這樣一個笨女人為妻,三生有幸矣!
- Apr 07 Thu 2005 18:23
阿傑的姑媽
作者/李家同
前些日子,我正在和我的研究生阿傑討論功課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阿傑講了一些話以後,告訴我他的姑媽病危,他必須趕到醫院去。我當然無所謂,他匆匆地走了。
不久以後,阿傑告訴我,他的姑媽已經離開人世了,她信天主教,葬禮也採用天主教儀式。他說他的姑媽孤苦伶仃,無親無戚,他很怕葬禮冷冷清清,所以請我去參加。他的同學也都會去,我一口就答應了他。
事後,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通,因為阿傑有個大家庭,好多親戚,他的姑媽怎麼會無親無戚?我怎麼也想不通,最後我直接去找阿傑,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阿傑支支吾吾地告訴我一個好有趣的故事。
阿傑是一個非常粗心大意的人,他只有在做研究的時候才會細心。我不停地發現他忘了鑰匙,或者是丟掉了手機,甚至還會忘記了和女朋友講好的約會。他也是個心地很好的人,媽媽叫他去做的事,他大概都會去做。這次,媽媽給他的任務是要他去探訪他的姑媽,他到了醫院,才發現他根本就不記得他姑媽的名字,好在他記得病房號碼是三十一號病房,所以他就進去了。
三十一號病房的病人是一位老太太,看到阿傑,顯得非常高興。阿傑曾經見過姑媽,但是並不能完全記得她的模樣,在他的心目中,老太太都一個樣子的,所以他和這位老太太有談有笑。老太太把他叫成另一個名字,他也不以為意,他想人老了,總會認錯人的。
因為這位姑媽好喜歡和阿傑聊天,阿傑就決定常去看她。每一次老人和年輕人都聊得很快樂,阿傑家住在台中,他每兩週從埔里回台中一次,每次都會去看臥病的姑媽。姑媽有時會提起他小時候的事情,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想這大概是他記性不太好的關係,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忘掉了,虧得老姑媽記得。
有一天,阿傑去看姑媽的時候,正好一位天主教神父也在那裡,正在替姑媽祈禱。他這下發現不對了,因為他們家的宗教信仰都是台灣的民俗宗教,他的姑媽不可能信天主教的,而且他又忽然想起他姑媽為什麼國語說得如此之好,他偷偷跑出去查看護理站的資料,才發現他真正的姑媽的確住在隔壁的隔壁,但早已出院了,他一直在拜訪的這位老人,不知道是誰的姑媽。
那位神父卻對阿傑讚美有加,告訴他將來必有好報,而且也要了阿傑的電話號碼,因為老太太沒有什麼親人了,萬一有事,這位神父會找他來的。這位神父知道阿傑和老太太都認錯了人,可是他不以為意,他又告訴阿傑老太太年歲已大,隨時可能離開人世,阿傑必須心理有所準備。
雖然阿傑發現自己認錯了姑媽,他卻仍然照舊地去看這位姑媽,姑媽越來越弱,但每次看到阿傑來,都會露出笑容。臨走以前,她好像在等阿傑,阿傑趕到,她再度露出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後就安詳的過去了。
葬禮在一座天主堂裡舉行,小教堂裡擠滿了人,我的學生告訴我都是阿傑的親友。阿傑的爸爸、媽媽、弟弟都坐在第一排,據說,他的舅舅、阿姨、姑媽、姑丈等等來一大堆,他的同學更是傾巢而出。阿傑是台中衛道中學畢業的,所以會唱聖歌,他的碩士班同學在他的指揮之下,從頭唱到尾,「上主,求你垂憐」,還是用希臘文唱的。主禮神父講道講得很短,他引用了我寫的〈陌生人〉作為主軸,強調替陌生人服務是件好事,滑稽的是這位神父說這個故事雖好,但他不記得這是誰寫的,他還畫蛇添足地說,這一定是一位不有名的作家寫的,否則他一定記得。我就坐在下面,聽了人家說我是位不有名的作家,只有苦笑的分。
彌撒的福音用的是真福八端,這位神父還加了一句,「糊裡糊塗的人是有福的,因為他們必定得到心靈中的平安。」
在起靈以前,阿傑獨唱〈我有平安如江河〉,我只知道阿傑喜歡唱歌,沒有想到他唱得如此好聽。唱完以後,他的好友們將棺木抬上靈車,靈車啟動之前,阿傑在教堂門口向全體送葬的親友鞠躬。至少對我而言,他完全變了一個人,阿傑永遠是個嘻嘻哈哈的人,可是現在變得一臉嚴肅的表情,一位同學送他去火葬場,那位同學說阿傑在車裡淚流滿面。
葬禮結束了,阿傑忙著做研究,他的研究做得有聲有色,非常令人滿意。每一位老師都說他聰明。他究竟是聰明,還是糊塗呢?預官報名時,阿傑忘得一乾二淨,這下,也沒有服國防役的可能了。別人碰到這種事情,會懊惱不已,阿傑只沮喪了一下子,馬上就忘了這件事情,他說當大頭兵,有什麼了不起。看到阿傑這種模樣,我想起了他的獨唱〈我有平安如江河〉。
阿傑的確是個糊塗的孩子,但唯有糊裡糊塗,才能得到心靈上的平安。那些精明到極點的人,要想得到平安,真是比駱駝通過針孔還難。難怪那位神父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2005-03-28/聯合報/E7版/聯合副刊】
- Feb 28 Mon 2005 10:10
正月二十 客家的天穿日
今天是農曆正月廿,也是客家民族的傳統節日(天穿日),相傳是客家鄉親為了紀念女媧氏煉石補天,因此在天穿日當天都會準備祭品甜糕來祭拜女媧氏,巧合的是,大多數的天穿日和傳說中天空破洞因而下雨十分契合,但隨著工商社會發達,天穿日的傳說也日漸式微。
對不少人來說今天是二二八紀念日,但是對大多數的客家民族來說,今天是農曆正月廿,也是客家民族特有的傳統節日「天穿日」,新竹縣是傳統的農業縣,客家鄉親的人數也佔了八成以上,天穿日除了舉辦山歌比賽之外,不少客家鄉親都會準備傳統客家米食「甜粄」,或是以炸年糕來祭拜女媧式,尤其在早期的農業社會中,天穿日是十分重要的節日,一般民眾要過完元宵節才算過完農曆年,但在農業社會的客家民族來說,過完了天穿日才開始收拾心情打田插秧展開一年的農忙時節,對於天穿日的由來,最普遍的說法是紀念女媧氏煉石補天,也相傳女媧氏是在元月廿號才將最後一塊石頭將天空的破洞補完,老一輩的耆老認為天穿日當天一定會下雨,不過以較科學的解釋,天穿日因為已接近春雨時節,下春雨還是可以解釋得過去,也有人認為勤奮的客家民族,在忙碌了一年之後,過完農曆年天氣還相當冷,因此乾脆再多休五天的假期,不管是喝春酒或是和家人團聚,過完天穿日才工作也相當正常,不論如何,天穿日的習俗也和大多數的傳統節日相同,隨著工商社會的發達也逐漸的式微。
資料來源 : 中廣新聞網
- Dec 03 Fri 2004 18:20
Pelin寫的送別
(作者: Pelin_Tzeng 出處: 瘋人四維追輯令)
看著電視,又有一名藝人走了,心中不知何故,有一種酸酸的感覺,並不是對那名藝人有特殊的喜愛,也不是我有多悲天憫人,只是,一個習慣-對於一個常出現的名字,直覺的,會認為那個人還在身邊的習慣。
第一次遇到身邊的人離去是三伯公,記得,父親說那個伯公本來是很聰明的,只是一次意外壞了腦子,但在我有記憶之後,伯公就是一直是那個樣子了,他總是記不得事兒,但是他很愛澆花,不管我去上學還是放學回家,總是看到他澆花,可是突然有一天的早上,母親告訴我,他走了,然後,是他的葬禮,於是,在放學的時候,再也看不到他澆花,這是我第一次出現那股子酸酸的感覺。
再來,家裡原本有一隻很乖常在家門外顧家的老狗小黃也不見了,小黃沒有用項圈圈著,每次出去兩三天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但他總是會回來,有一天,牠出去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了,母親說,小狗若對飼主有很深的感情,是不會死在鉰主家的,怕帶來晦氣,但我在回家時,還是會望一下小黃常待著的地方,而我再也不喜歡其他貓狗的小動物,因為我找不回那種感覺。
之後,遇到的離別好像愈來愈多,好像人生本就如此,卻好像每次都在我心中留下一點不知名的東西,只是直覺的,愈來愈忙碌的我忘了那不知名的東西。
小時候學了一首歌,叫送別,那時不懂,只覺得好有意境呀!可是現在,卻覺得詞句與人的每一個離別貼近,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 Nov 25 Thu 2004 09:12
對岸也有人反戰呀
( 原作:lanshe . 出處:http://lanshe.meansys.com )
越來越多的人對台海局勢感到失望,以為戰爭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問題。媒體的報導,各種新聞發佈會,軍方談話似乎都流露出準備戰鬥的資訊。
真的要打嗎?不能不打嗎?真的有非戰爭解決不了的問題嗎?
戰爭是個恐怖的東西,沒有任何戰爭可以做到如胡主席說的“不留後患”。臺灣大多數人,絕大多數人,包括陳水扁,都不是敢於捨身取義的——台獨的“義”,但絕對有一部分極端分子,這些人必定地會在戰後成為打遊擊的所謂恐怖主義分子,你能消滅完嗎?不可能,因為那是一種信仰。消滅台獨思想就如美國消滅伊斯蘭世界一樣荒誕不經。
我不敢說當局的人沒有政治智慧,他們肯定有,但智慧也肯定不大,他們不敢突破鄧小平江澤民時代劃下的線,自己給自己劃線是很不明智的做法。你先把自己的底線擺出來,就好比打架先把自己的軟肋亮出來。
統一的意義何在,目的何在?所謂民族感情是一方面,感情的事情多了,蒙古,釣魚島,南海,麥克馬洪線,還有西北東北大片土地,也沒見得怎麼傷了民族感情,大家還都手拉手奔向新世紀呢。臺灣之重要主要是其資源和地緣。臺灣是島國,周圍二百海裏經濟專屬,是個了不得的數字。現在建設地有好,是快肥肉啊。況且,海峽是東北亞航線的要道——日本韓國的油很多得從這裏過,臺灣有極其優良的建設軍港的條件,面朝太平洋,氣勢恢弘?
說到底,還是利益,利益,說到底,一切都是利益問題,收復是為了利益,不讓收復也是利益,不表態也是為了利益。
既然為了利益,大家何不共贏呢。利益這個東西,沒有什麼你死我活的,大家各自讓讓都有好賺。
大陸一再堅持一個中國,說臺灣承認一個中國,即可談判。其實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那這話說了有什麼意義呢,說嚇唬人吧,阿扁不害怕,只能解釋為爽自己的口。
在兩岸問題上一再被動,一再被動,被臺灣牽著鼻子走,現在不想被人家牽鼻子,又沒有本領牽人家的鼻子,只好動粗。
真的不能牽臺灣當局的鼻子走嗎?當然能,阿扁不是個多有政治智慧的人,他手下的人也不過如此,至於連宋,更是蠢蛋。要牽臺灣的鼻子,不是拿導彈,而是用手,跟臺灣牽手。為什麼不呢?臺灣人民不是我們一家人,是兄弟姐妹嗎?為什麼冷眼相對,竭力打壓呢。
春節包機和政治掛鈎是極為不明智的做法。這顯示了大陸已經沒有耐性了,開始威逼著臺灣出招了。
歷史上,但凡有所作為的政治家,都是有極強耐心的,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是不可能獲得大成功的。但現在大陸畢竟失去耐心了,大家磨槍準備打仗,沒人敢反對。
阿扁是個阿米巴,這是他處在那個境地不得不為之,左右都不能得罪,做奴才的啊。即便他人格低劣,也並不妨礙跟他談判。
立即談判是目前最可行的辦法,既然阿扁提出來了,那麼咱們就談,是否能談成是另外一會事情,但只要我們在談,就說明我們互相還有需要解決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就是維繫大陸臺灣的線。一旦大陸臺灣失去了話題,那才是最危險的。
怎麼談判,邀請美日以及其他周邊國家,不要怕別人參與,什麼內政不內政,內政也不妨讓別人幫忙,不要以為自己什麼都行,自力更生還要進口歐洲武器呢。開誠佈公說,我們談判,談判議題也是談判內容。甚至可以仿效朝鮮問題,建立定期的會談機制和固定的官方溝通渠道。如果建立起來的話,臺灣台獨勢力的任何活動我們都可以通過官方向他們表示不滿或者其他要求。比如這次的歷史教科書事件,大陸只好幹生氣,沒有一點辦法,但同樣的事情在日本呢,我們名正言順地通過外交渠道抗議之。
當年毛澤東打金門,蔣介石就是不放棄金門,兩位雖然是政治死敵,但他們都是相當有智慧的人,一旦金門脫離臺灣當局,那臺灣跟大陸的距離就會一下子增加幾百海裏啊,極有可能脫離分裂出去。當我們站在廈門遙望金門的時候,難道沒有理解他們的用心嗎?
吵架,乃至打架都不是最糟糕的,不說話才更讓人心寒。朋友夫妻之間如此,政治力量之間也是如此。
希望當局能拿出政治智慧來,立即建立與臺灣當局的對話。我們已經說過,一個中國各自表述,意思是我們甚至可以放棄現在的國號,國旗,國歌,這個都能談判,還有什麼不可以呢。
親愛的人們啊,千萬不要被自己束縛住了思想,兵戎相見之日,我們無法預料會有多少優秀的中華兒女喪身沙場,而對面,也是同樣年輕,流著同樣的血,說著同一種語言的兄弟姐妹!
親愛的人們啊,千萬不要被欲望蒙蔽了眼睛,戰爭是殘酷了,對自己兄弟姐妹打的戰爭更是慘絕人寰,難道要五十多年前時代重演嗎?
親愛的人們啊,我知道你們是愛國的,難道你不愛自己的兄弟姐妹,不愛自己的生命嗎?你是愛國的,難道你不愛臺灣嗎,她是我們國土的一部分啊,你忍心她受到戰爭的創傷嗎。
最近亞洲主要都市網年會的舉辦權的研討會議上,北京的表現讓人極度失望。本來這是不涉及主權問題的會議,是大陸跟臺灣交流的最好機會,可是北京千方百計阻撓臺北申請舉辦06年年會,幸虧最終阻撓失敗。那麼臺北人,臺灣人會怎麼看我們呢,會認為阻撓有理嗎?他們只會反感啊,可愛的先生們!冷戰思維可以拋棄了,當我們指責不麥武器給我們是冷戰思維的時候,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壓是不是也屬於冷戰思維呢,是不是應該自我反省呢。
我不願聽到,也不願想到,武力佔領臺灣可以滿足部分人私利的消息。然而我還是忍不住要懷疑,忍不住。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被淩辱的將是整個中華民族。
- Nov 24 Wed 2004 18:04
黃霑
(作者:梁茶 出處:敏思博客)
他,出席了羅文的葬禮;他,出席了張國榮的葬禮;他,出席了梅豔芳的葬禮;他,出席了林振強的葬禮。而這一天,他,終於要出席自己的葬禮……
——深切悼念黃霑先生
這是一篇命題作文。
雖然我此刻確實說不出話,但我還是得命令自己用最快的時間,記錄下這一天。
這標題是我的文章中最簡陋的標題,因為,無論怎樣的標題,都不會比“黃霑”這兩個字更華麗。正如一個小學生在寫一篇作文《我和XX》,來敍述他的長輩,《我與黃霑》是最適合不過。
六旬生命,本應是再戰輝煌的時候。
是的,他一貫如此。突然開始作廣東歌,突然編了首好詞,突然唱了首歌,突然罵了人,突然愛上了人。
突然,離開了。
很多人,絕大部分人,認識他是從他的歌,他的詞,他的戲開始。
我不是。
或者說,我真正認識他,不是從以上的事情。
那年我家買了彩色電視不久,廣東地區剛開始可以收看香港電視頻道。
那晚有個節目。是他的從藝生涯的一次紀念。雖然可能這樣的紀念經常有,雖然他後來還有。但我那晚是第一次看。
看到很多人為他歡呼,為他慶賀,為他歌唱。
他不稱自己是經典,但他隨便哼一段,大家都耳熟能詳。
他自命“鹹濕”,但照樣不少靚女在節目裏向他投懷送抱,稱讚他的為人。
那晚,他說了很多,其實他一向都那麼能說;所有的嘉賓都說了很多。
我不知不覺地把自己感動了。
暗地裏說,長大了,不用做李嘉誠,不用做華盛頓。就做黃霑,能有那麼多一聲令下同聲歌唱的死黨,那麼多陪你嬉笑怒駡、吃苦嘗甜的君子之交。
“如果我死了,你會來看我麼?”
自從看過這個晚會後,偶然總會做一個夢,就是在自己追悼會上,都會有些什麼人,在做什麼。不經意多年後,在他的專訪上,忽然就聽到他自己問知己好友顧嘉輝的這樣一句話:如果我死了,你會來看我麼?
原來,他也是一直在做這樣的夢。
我不屑金庸,虛偽;不喜歡蔡瀾,童顏白髮卻油光滿面,一副酒色之徒裝斯文的模樣;不欣賞倪匡,過於偏執和臆斷,他因為不喜歡共產黨,居然連新界(香港最北部,鄰近深圳的區)都從來不去。
但我就是喜歡黃霑。
若要問我為什麼,我又說不得真。但不自覺中,我學會了他的真誠和坦白,當然,也學會了他的情色觀念。
是的,做一個令人恨令人愛的壞男人,但又很多人默記你的好。
還有,就是用心。
他多麼用心去做音樂,去拍電影電視,去做一個丈夫,去做一個父親,這些都是大家能看見的。
但他最用心的,還是怎樣對待朋友。
在他口中,只要有機會,就會提到一個人,洪金寶。
不因為大哥大給了他什麼,只是因為大哥大那樣救了他一次。那次黃霑喝醉了,在酒吧的樓梯上忽然就解開褲頭來撒尿,結果成龍從對面走來,一把尿就撒到成龍身上。成龍怒火一沖,就要上去打他。洪金寶剛好走在後面,一下死死地把成龍抱住大喊“不能打,不能打,是黃霑,是自己人,他喝醉而已,喝醉而已……”
黃霑說,如果那次真了給成龍打了,就死定了,因為那時文質彬彬的他,是無法承受正血氣方剛的成龍的一頓痛打的。
算不算救了一命,其實很難說。但他數十年來,就將這事放在心裏掛在嘴邊,只有一說起洪金寶,他就十分感激地提起。
我總覺得,一個人,能常常保持感激已經不容易,更能不避忌自己最羞恥的事,最為難得。
只有一個人,真的用心去對待自己的朋友,用心面對自己,才能做得到。
最後一次聽聞他的消息,就是上面這個專訪。
他和輝哥,痛斥如今樂壇的種種不是。沒人敢說他說得不對,若粵語歌有一個教父,只有他們倆可以算得上。
雖然很多人都說複出,為了振興樂壇。但除了許冠傑,我想,我只期待他們倆。
我這生的遺憾之一,就是輝黃演唱會,我始終還是沒去看。但有時會想,去看了,跟千萬個FANS融在裏面,他未必知道我,我未必能接觸他。而在我自己的回憶中,他是唯一的,最接近的。或者這樣才是最完美,亦未可。
專訪的時候聽到輝歌問到他的病情,他就淡淡的一句帶過。
後來知道,他剛知道自己的病情的時候,也只是說了句,“終於輪到我了。”
讀書的時候,老師跟我說那些泰山崩於前而不為所動的人物,我大多覺得無法想像。唯有如今親自所見所聞一個活生生的人的這份灑脫,我才覺得震撼。
於是,我以為他是徹底戰勝了病魔——這樣的人物,應該是連上天也打不敗的。
不久,一個好朋友的爸爸傳來病訊,大家四處奔波,為其尋找良方。我忽然想到了他。於是發了個EMAIL過去,說了下情況,希望能請教到他康復的辦法。
但是沒有回音。
我以為,可能是他助手扣下了這樣冒昧的郵件。於是沒有再敢追問。
今天才知道,其實正是我那郵件,觸到了他的痛處,他雖然未必因此感懷,但同樣愛莫能助。
對不起,霑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南方都市報的朋友問我有沒有輝哥和林燕妮的聯繫方式。
天啊,放過他們吧!!!
朋友也是這樣說,但她沒有辦法。
殘忍的傳媒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去狠狠地在他們傷口上撒把鹽,然後來記錄下血肉上滋滋作響的潰爛的聲音。
作為一個喜歡了他二十多年的小朋友,我此時此刻都已經傷痛得胡言亂語,何況兩個跟他相識相交甚至相愛了數十年的朋友?
拜託了,特別是輝哥,他也是那麼大年紀的人了,而不是幹弟弟謝霆鋒或者好徒弟容祖兒那樣的年紀,痛失的心情已經足以令他昏死,何必,何苦呢。
平日,梁茶是無比的自大自戀自我,唯有在他面前,最老實。
於我來說,他是陌生的,但他那樣傳奇但低調的生活,卻是我一生追求的。
於我來說,他是熟悉的,也許很多人比他偉大比他成功,但我覺得他的心態是我最接近的。
曾為羅文放了一個下午的歌,曾為張國榮穿上黑衣,曾為梅豔芳在桌上放上香水百合,曾為林振強默背了他所有的詩。
而這個下午,2004年11月24日,我只想胡言亂語一番,看著他,然後安靜地度過。
因為,他是我最景仰,敬愛的,黃霑。
此致,敬禮。
- Oct 19 Tue 2004 19:40
媳婦寫給婆婆的信
我一直在想,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意義?
你只不過是我丈夫的母親,在結婚之前,你在我的生命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我的生命來自我的父母,今天的學歷、能力、教養、待人處世之道理,都是來自我父母的承傳,沒有任何一分一毫是由你來貢獻。所以我不懂,為何一結婚之後,我活了二十多年的歲月全部必須歸零,然後變成所謂「你家」的人,又變成你家「最小」的人。說「最小」是因為我在「你家」的地位始終比我今年才2歲的兒子小。 說真的,我心理很不平衡。我的父母養育了我二十多年,而你是撿他們辛苦二十多年的結晶,根本來說你是不勞而獲、撿現成的。
所以我在幫你做事情時,你得感謝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勞力付出。如果你不感激那就算,你不應該還對我有極大的意見,對我做的事情總是拿著放大鏡來挑剔------雞蛋裡面挑骨頭。 這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白天有自己的工作,經濟一向獨立,所以我根本不必依靠你的兒子,也還沒有靠過你兒子的薪水過活過。而且我今天有謀生的能力,是仰賴我父母給我的教育,以及我自己的不斷學習成長的能力。所以我不能忍受我賺錢的好像理所當然必須貢獻給「你家」,然後我花我自己賺的錢,都還要看看你的臉色,豈有此理!我又沒欠你,也不需要你養,更沒拿過你一毛錢,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見,但是不能讓你做主。所以我現在要跟你開誠佈公的講清楚說明白:
電費是我在支付,所以酷暑的炎夏我開冷氣睡覺你不准有意見,隔天要上班的是我,睡眠品質對我而言很重要。還有「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我要買幾套衣服、鞋子都是我的事情,請你一定要記住,這些都是我自己賺的錢。花錢的準則上面我自己有分寸,你要管就去管你兒子的錢,我用我能力勞力賺去的錢,實在不想還要看你的臉色。而且,你不要老是以為你的兒子多棒,如果沒有我也出去工作,你以為你去年可以去大陸旅遊二星期嗎?哪來的錢?
我常常在想,你對我其實真的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你對我有任何形式上的意義,你只不過是我丈夫的母親,你所有的恩情功勞都在他身上,要回報你的也是他,相同的能叫我回報的也只有我的父母親,如果今天我的父母也這樣挑剔你的兒子,你心理又會舒服嗎? 而你的兒子有能達到他們多少的要求?所以~~以後你想吃水果,請叫你兒子切給你吃,因為這才是他應該做的。衣服也請你兒子洗,畢竟你也幫他洗了二十幾年的衣服 (我連一雙襪子都沒有麻煩過你)。要去看醫生,請他提早下班帶你
去...
我不想老是被扣全勤的費用,而且我感冒時你還會對我冷言冷語笑我身體差,因此你生病時我沒有辦法提起太多的同理心。言而總之,他孝順你是應該的,而我,要把我的孝心回饋給生我育我的父母親如果要我幫你做,那麼你至少得閉上那張挑剔的嘴巴,然後心存感激,因為我沒有欠你,幫你做,是因為看在你是我丈夫的母親份上,僅僅是這樣而已,要不是他是我丈夫,你以為你會有這個榮幸嗎?而且,你也得多看看新聞,現在都已經是「家務勞給」的年代,你既然沒有支付我薪水,我幫你做你就要偷笑了!
最後,我寫這封信給你,你一定會覺得我大逆不道,但是人與人之間是互相尊重的,我對你便是以這樣的基礎去相處,如果你不能夠同樣尊重我的感受,就算我會看在你的長輩的份上退讓幾分,但是我還是要把底限說清楚。
你會說「做人的媳婦要知道理」,但是我要在這邊反駁你~~我從來就不是你養大的,我更沒有欠你,而對你我已經發揮最大的容忍與尊重,其他需要學習的地方是在你這邊。
婆婆,尊重別人也尊重你自己
- Oct 19 Tue 2004 19:36
婆婆回給媳婦的信
我一直在想,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意義?
你只不過是我兒子的老婆,在結婚之前,你在我的生命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我的生命都貢獻給這個家,這個家在你嫁進來前,沒有任何一分一毫是由你來貢獻。
所以我不懂,為何一你嫁進來後,我建築起來的家及生活模式全部必須歸零,然後必須跟你協調,跟你討價還價,讓你來跟我比大小。
說到比大小,妳連自己的小孩都充滿忌妒,何況對我這個讓你住進我家的「外人」。
說真的,我心理很不平衡。
我的家我扶持了三十多年,我兒子我也教育了將近三十年,你才會有一個你可以依賴的老公,你呢?除了要求他幫你過節,你為他做過什麼事根本來說你是不勞而獲、撿現成的。
所以當你在這個家裡享受時,你得感謝我以及我的以往努力付出。
如果你不感激那就算,你不應該還對我的照顧家的方式有意見,對於維持一個家該做的事,總是意見一堆,你要了解你是嫁進來,不是來當主宰。
這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兒子白天也有工作,經濟一向獨立,所以我根本不必依靠你的薪水生存,我也還沒想過要依靠你的薪水過活過。
而且你回到家住的房子,是仰賴我一點一滴累積賺來的,省吃節用積蓄下來的你可以回來後有個乾淨的環境,是我(你必須叫媽的人)打掃來的。
你可以不用花錢請奶媽幫你照顧小孩,也不用擔心奶媽虐待,是我(養大你老公的人),幫你照顧的。
你父母親養了這麼一個驕縱不知感恩的女兒,就丟來我家,我還得負責再教育以免壞了我一手建立的家庭。
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我家的人,吃喝拉撒睡,都在我家,所以你賺錢的原本就必須貢獻給「我們家」,你花「我們家的錢」,本來就應該管理,有什麼好抱怨!
家中要維持,支出本來就應管理,你要拿回家盡孝道可以,說清楚到底要多少拿回去,(我到現在只看你花錢買衣服,沒看過你拿錢回娘家過)你住的吃的喝的哪項不是用「我們家」,
如果你要把「我們家」視為「你家」你把住宿費,伙食費,水電費,停車費,電話費,保母費...扣一扣,你還能存下多少錢買衣服?我兒子是我養的,他當然有義務養我到老你沒養過我兒子,憑什麼要他為你有額外開銷,要他帶你去玩(我都不敢要求我兒子帶我去玩,怕被說不視相,當老燈泡)
我又沒欠你,也不需要你養,妳住進著個家得到的遠比你付出的多,你以前住你家,可以不用付出,當大小姐,不代表你一樣可以在我家白吃白住我可以尊重你的意見,但是不能讓你做主。
所以我現在要跟你開誠佈公的講清楚說明白:
電費是「我們家」在支付,所以沒必要不要開冷氣睡覺,家裡不是沒電扇上過班的不只是你,景氣不好,你何時會被裁員不知道,到時候還是要靠我的積蓄或我一手栽培的兒子養你,請你居安思危。
還有衣服大方得體最重要,請你記住,你沒有要參加選美,犯不著買那些穿不到的衣服,也請你一定要記住,你的衣服已經滿出的櫃子,你衣服所佔用的空間,都是在「我們家」。我相信勤儉持家,這房子就是這樣來的,請你不要帶壞我家的兒子,孫子,把你驕奢的家教,敗壞「我們家」的風氣。
你花錢的準則上面我實在看不過去,我跟我兒子省吃節用,而你名牌不斷你要了解你能如此大肆花費,是因為你有我跟我兒子扶持這個家,請你好好算算維持一個家,以及持續一個家的未來,要存多少錢,你就知道你實在太放縱了。我苦口婆心,卻還要看你的臉色。
- Oct 08 Fri 2004 19:46
文言文也可以這麼美啊
〔文言文版〕:
汝彼娘之大去老嫗,
若非吾之留去操之在汝,
今日言吾之闔眼小憩,定當頂不少於兩三句。
憤也,小憩者,非止吾也,何也點而言之?
況乎余尚未失神,其冤枉也。
汝有何能?
若真有能,何也伏於案上之學子者多於半者?
厭汝者十者多有六,
汝良乎?其數可見也。
前事不咎,今日之事則可惡也,而令吾所氣憤。
母之,誠彼娘之非悅也!!
~~~~~~~~~~~~~~~~~~~~~~~~~~~~~~~~~~~~~~~~~~~~~~~~
〔解答版〕:
你他媽的死老師
要不是我的分數掌握在你手裡
今天唸我上課打瞌睡 一定頂撞你不少於兩三句
不爽 打瞌睡的又不只有我 為何只唸我一人?
況且我還沒有完全睡著 真是冤枉
你有什麼才能?
要是你真有能耐 為何趴在桌上睡覺的學生超過一半
討厭你的學生 十個有六個
你教的好嗎 從這些睡覺的人數就知道了
之前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但就今天的事來說你真的很可惡
讓我真的很生氣
媽的 真他媽的不爽~~~
- Oct 03 Sun 2004 20:08
如果現在就是永遠
我和太太都很倔,常常為一些小事衝突起來,最近尤其嚴重,彼此覺得委屈,也一時難以改變。這大概是人們說的磨合期,這個時期發生的一些衝突有時讓人灰心,對婚姻,甚至對愛情本身,喪失信心。
前些天去香港買東西,從羅湖坐火車到了九龍塘,那里有一個巨大的購物廣場,叫又一城。因為星期六加上換季減價,人如過江之鯽。我們買了心儀已久的音響之後,採購任務就完成了大半,後面的就是漫無目的的閒逛了。
又一城太大了,好像有九層,每層可以逛一個小時,如果認真逛,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在三樓的一個扶手電梯前,我們發生了一個小問題,一股無名火從胸間衝向大腦,我隱忍著,把頭扭過去,靠著欄杆不看太太的臉。太太想緩和一下氣氛,說,你不走,我自己走了哦。我不理她。
她真的上了扶手電梯,電梯一下一下地往上升,她漸漸遠了,最後在我的視野裡消失了。
我的電話可以漫游到香港,太太的電話是沒有漫游的,如果我不能叫住她,我就可能找不到她了。我呆著臉,亂想了一陣子,上了扶手電梯。上來一層,哪裡還有她的影子。於是我一家一家店舖地找,?有。
我知道她還在這一層,我知道其中的某一個店舖裡面,可是茫茫人海中,我卻找不到她。
我懷疑她是否下去找我了,於是我又下來,還是?有。我有些緊張,呆呆地站在那裡,有些後悔,也有些埋怨,但更多的是擔心,擔心我會會永遠地失去她。
突然覺得,她可能會去剛才買音響的地方,於是準備下去一層。
背上被人拍了一下,轉身,太太笑眯眯地在面前。我盡量掩飾自己的驚喜,依舊虎著臉,不過我一點也不生氣了。
“讓她就這麼走了,我會永遠失去她。”如果衝突的時候這麼想,也許就不會有衝突了,因為你珍惜對方。
(轉貼自伐薪南山中 作者:燒炭翁)
- Oct 01 Fri 2004 18:17
歲數大了
洗完了衣裳,擦完了地板。劉維尼開始上網,看高雄榮民總醫院的當日更新,看華爾街日報、經濟觀察報的花邊新聞。發現趙趙的最新隨筆《大家爽才是真的爽》、《搞什麼婚外戀?》發表在一個星期前的新浪文化上。她的觀點雖然有些偏執(因為她的兩篇文章的主張都是我反對的),但立意明確,表達清晰。一上來就表明態度,做人通透,正南正北,陽光戶型。
寫到這裡,劉維尼發現自己變得能接納不同觀點了,能從自己不贊成的事物中發現亮點,這是人性的寬容。人變得寬容的前提,是歲數大了。
懂得了世故,就失去了天真,逝者如斯,無可奈何。人歲數大了,會有很多改變:
不較勁了:想明白了,人一輩子就活這麼幾十年,幹嘛跟自己過不去?琢磨著該幹點自己想幹的事了,該為自己活了。於是三四十歲的人婚外戀的發生率最高,又都沒打算離婚(至少一開始都沒打算),做自己想做的事又怕麻煩嫌累是最典型的“不較勁”。
不激動了:少跟我扯什麼事業,都是瞎掰,不就是給人打工嗎?都是出來混的,有點職業精神不就得了嗎?
不張揚了:人怕出名豬怕壯。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錢並不是什麼好事,買得起寶馬也不買,寧可再買套房。
不瘋狂了:很少會動心了,很少會動情了。看誰都跟看樹似的,
不再往心裏去了。
寬容了:看見馬路上接吻的不再覺得有傷風化,年輕人買不起公寓去不了酒店,值得原諒。看見雜誌報紙上暴露的女郎不再評頭論足,那是商業社會的姜太公原理。隨著社會風氣的演進,年齡和寬容程度成正比。
平和了:越來越理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凡夫俗子,飲不過來那三千瓢,沒有那個能力。所以謙和了,不著急了。
老實了:基本沒什麼過分追求了,玫瑰好看,扎手;孔雀美麗,啄人。小時候的理想都是想當科學家,如今都知道沒戲了。歌星、影星什麼的精神正常的人也不想了,能有個正經工作再能偶爾貪點蠅頭小利就是高興的事了。
智慧了:這裡說的智慧不是聰明也不是靈動,而是歲月磨礪而形成的經驗。對商店促銷的所謂驚喜漠不關心,知道都是假的;對買房送車的所謂獎勵渾然不覺,了解那只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去刮吃完飯的發票,還不如同樣對送果盤的服務生說聲“謝謝您”。
若是看到這裡,開始對劉維尼嗤之以鼻“小破孩兒,還拽什麼歲數大了?”——恭喜您,真是歲數大了!